凤梨与夏柑

欢迎日lof!(bcy账号:桜病)

暂时不接约稿。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夏夏。

谢谢你来看我。

封面:安娜与国王w
头像:荼笙
(角色:hp自设艾谱莉·怀特)

我的小可爱
@北川有暖 @啵啵安 @Kylin_洛微
@阿齐赛AZIZA @止叶卿戈

【hp/小天狼星乙女】我在阿兹卡班参加百团大战的那些年·上

*

我是阿兹卡班典狱长,铁栏杆外边方圆十里唯一一个活人。


摄魂怪是我的老下属,他们看管囚犯的效率让我每天几乎无所事事,唯一必须完成的、有一定难度的工作是起床。当我闲到脑袋开花的时候,我只好擦擦办公桌的玻璃,让它们亮得照得出我的影子,对了,我甚至不用叠被子,因为没有人敢查我的寝。


我七年霍格沃茨毕业之后直接来了这里,一来就是最高管理层。我没学过一天管理,但是我老爸名叫康奈利·福吉。


我叫莫妮卡,一个中规中矩到有些无聊的名字,和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分别。我一路上顺风顺水,不用费什么力气口袋里的金加隆多到可以让我在水坑里玩我喜欢的“打水漂”。我这么尝试过,却发现它们并不如小石子让我尽兴。


我记得那天是2月29号,四年一度的日子里当然要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发生。于是巡逻的时候我十分幸运地在十三号狱舍前发现一个水坑,我掏了掏兜,碰巧没找到石子,只有几枚期间限定金加隆,上面印着我爸爸选举成功的头像。


我拿起它往里面丢。“啪”,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句话除了表达它字面上的意思外,同样适用于现在的环境。监狱里实在太安静了,这个失败的水漂发出的声音着实不算小。我感到目光从四面八方向我投射过来。


我有点无地自容,赶紧把剩下的金加隆装进衣兜。隔壁传来响动,13号狱舍里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


“加隆太厚,用这个。”


隔着栏杆,13号向我伸过来一只手。


我瞪着那只手,里面放着几块瓷片。


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伸手拿,一个合格的典狱长应该怎么做来着?我不由得再次向自己忏悔:要是看过管理类书籍就好了。最起码面对囚犯向我递东西的时候不会如此手足无措,在人际交往方面表现得比对方还外行。


最后我还是遵从本心,拿了。毕竟是瓷片,又不是炸弹,我自我安慰道,推拒似乎显得我不够大方。


没想到,我接过来之后他也还是没走,反而和我一起蹲下来凝视那个水坑。


“你的姿势有点问题,”看着看着,他竟然开始指导我,右手拖着长长的铁链费力地给我示范:“应该这样......”


这是我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第一次见面,从我们后来的对视中我就知道,我们互相将对方当作了病友。


没错,我们两个都有病,程度还不轻。病名为:闲得蛋疼。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叫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么个古里古怪的名字,要是我知道,我肯定对他印象深刻。从来没人告诉我要记住犯人的名字,毕竟他们在阿兹卡班也并不需要名字。犯人在我这里一直是“1号、2号......12号、13号、14号.......”现在我知道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了,犯人在我心里就变成了“1号、2号......12号、小天狼星布莱克、14号.......”


其实也没多大分别。我坦言道。


区别很大了,他高高兴兴地夸奖我:即使是迈出一百步的人,也是迈出第一步时最伟大。


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并花了半天阅读关于他的卷宗。虽然我的前任对待囚犯明显比我还不负责任,但我还是从残缺不全的字里行间拼凑出来一个热衷于背叛的、精神失常的杀人魔。我合上卷宗之后照例去找他聊天,怎么也不能将里面记载的他和他本人联系到一起去。


别看那个。他隔着栏杆,看到了我身后厚厚的一本。里面十有八九是谎话,剩下一二是垃圾。你要是这么想知道谁的犯罪经历,干嘛不直接问他们?


你们会说实话吗?我反问他。我见过好多犯人,他们大部分都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只会毫无逻辑地为自己开脱。


他望着我,语气里半是震惊半是失望:难道你觉得现在看的那个东西很有逻辑吗?只要我想,我能编得比这玩意儿通顺一百倍。


不如自己判断,怎么样?最后的最后,他向我这样建议。听听不同的论调,别老把脑子交给别人。


话说得有点刻薄,但我并不怎么生气,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他正透过我对话别的什么人,这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那就从你开始吧。我随手抄起羽毛笔,你是清白无辜的?还是真像卷宗上写得那样十恶不赦?


我是清白的,但并不无辜。


我听到他低沉地回答。



虽然我的本意只是他一个人,但出于无聊和一些其他原因,我还是走访了所有囚室,试图从每一个囚犯的口中撬出关于他们的故事。


结果果然没让我失望。卷宗上的文字是死的,而他们——这么说虽然很失礼——竟然大部分还活着。


几天后,我对他们每个人都有了全新的认识。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人。


当我拿着卷宗去找那个女人时,她几乎是立即对上面记载的她的一切罪行供认不讳,甚至试图告诉我更多不为人知的犯罪细节。阿兹卡班关押了许多政治犯,而她正是其中一名狂热的食死徒,对伏地魔的态度有种近乎天真的虔诚。


“我主人他......”


每句开场白都是这样,让我不禁脑补起了面前这个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总之一切都乱糟糟的女人穿着女仆装,站在那个没鼻子老头旁边,娇羞地管他叫“狗修金撒玛”。


可怕,我打了个寒颤。那个没鼻子的性-癖好奇怪。


另一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年轻人。我站在囚室前,看到他连在床上翻身都无比艰难。那副腐朽的模样简直比壁炉里的木柴还老,我反反复复比对资料,简直不能相信,这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人,而他今年才刚刚二十四。


“我想问你......”我开始说我的,虽然十分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听见,或者听见后能不能回答。


“......你觉得呢?”


我停下来询问他的看法。


呼哧。


他的肺替他回答。


呼哧,呼哧。


他的呼吸道表示同意。


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架巨大的风笛,不断地发出急促又难听的声音。谁也看不出他是在表示赞同还是表示反对。


在站在外面的这段时间里,我能够看到他缓慢闭上他的眼睛,好像正在死去一样。在最后一刻,他忽然用力喊出了一个单词,也许是bless,也许不是。


我用从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翻出的沾满灰尘的名字来称呼他,不是35号,而是小巴蒂·克劳奇。




回来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靠在他的门上,抬头望天。尽管没什么可望的,因为他头顶古板无趣的天花板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成份很复杂。我掰着手指,跟他数:有贫农,有地主,有小资产阶级,还有无产阶级。


不是问你成分。是身份,比如,是不是伏地魔的信徒什么的。


哦,确实。这儿有三分之一食死徒,剩下的都是一般囚犯。都进来了,你该不会还想着打打杀杀吧?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其实吧,人总有不同的政治立场。只要抛却成见......


他笑起来声音嘶哑,电光石火间,我想到了夜幕降临的那一瞬湖边拼命拍打翅膀的野鸭。


“哪儿有这么简单啊,学生妹。”


他管我叫学生妹,让我仿佛一下子梦回身处鄙视链最底端的校园时代。我奋起抗议,我说我统领的摄魂怪数量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他反驳说,那人呢?和人相处过么?合作过么?斗争过么?对抗过么?


我哑口无言。


感谢他并没有说出最关键的一点:我的父亲是康奈利·福吉。我甚至不是凭本事统领摄魂怪的。


他忽然又重新笑起来。


学生有什么不好?我最怀念我的学生时代了。反正这里有条件,你适应不了社会,就让社会适应你呗。


啊?我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比如?


比如?他信口开河道,把阿兹卡班改造成学校。


我仿佛在听天方夜谭:怎么改?


他托着下巴作思考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首先去掉上课。


我提出异议:不学东西怎么能叫学校?


他看了我一眼。


我说的是“去掉上课”,而不是“不学东西”。乖乖女,这是两个概念。你上学期间一定没能干很多有趣的事情吧?


瞧瞧,从学生到乖学生,概念在进一步缩小。我发觉在我们俩谈话逐步推进的过程中,我对他的认知几乎停留在原地,他却在逐渐更加了解我。


好吧,去掉上课。那你说还剩什么?我大概有点生气了,毕竟没有人愿意被这样步步紧逼着了解。但矛盾的是,我更好奇他究竟想搞什么鬼。


能玩魁地奇么?


想都别想。我断然拒绝道。


好吧,好吧。他耸了耸肩,那我们也得从这里找点什么理由活下去才行。特别是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要和摄魂怪一起浪费时间和生命。


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战友。悲哀的是,我无法反驳。


我来和你一起想吧,我叹了口气。


我最不愿意让它溜走的学生时代——在绘画社里,和画材、朋友、欢笑一起度过的时光。


-tbc-

《四月星球》联动番外,分开看也不影响,毕竟原文根本啥也没写到(?

灵感来源于不知道啥时候也忘了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小天狼星是阿兹卡班文学社社长。(大概是这个意思(这句话和四月星球接下来的思路不谋而合,因为梨梨写了小天狼星粮食向,俺好馋成年小天狼星,就先写一下这个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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