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与夏柑

欢迎日lof!(bcy账号:桜病)

暂时不接约稿。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夏夏。

谢谢你来看我。

封面:安娜与国王w
头像:荼笙
(角色:hp自设艾谱莉·怀特)

我的小可爱
@北川有暖 @啵啵安 @Kylin_洛微
@阿齐赛AZIZA @止叶卿戈

【HP/卢唐】咖啡要放十一勺糖

安多米达说,咖啡要放十一勺糖。

唐克斯听了都想尖叫:不行,妈妈,这是致死量!

那你自己加。安多米达挥挥手赶她走,将最后一勺糖分别加在两个杯子里。

把这杯给你爸爸送去。

然而唐克斯已经走到门外,你——自——己——送——的声音被拉得格外悠长。

而且,我不认为他会喜欢这么甜的咖啡。唐克斯说完扭头就跑,她的尾音转眼已落在数十米开外。安多米达翻个白眼,深深吸一口气,咖啡的香醇气味萦绕鼻腔。

她说:朵拉还是个孩子呢。


虽然唐克斯自己压根不这么认为。

她已经不在霍格沃茨好多年,霍格沃茨有关她的传说也差不多消失殆尽。现在的她每天踩着一双坡跟鞋,把黑色的巫师袍穿出职业女性的气质,俨然新一代合格的社会人。近来她胆子大了,甚至敢跟领导叫板。每天一边高喊“疯眼汉,我要涨工资!”一边从中汲取一些冲锋陷阵的勇气。


工资高了,地位就高;地位高了,抚恤金也高。万一哪一天不小心死掉了,我出钱,请大家来我葬礼上开party。唐克斯哈哈笑着,拍拍同事的肩膀,哼着歌跑出去了。


被拍的莱姆斯·卢平没反应过来,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风一样的女人——说是疯一样的女人似乎也不太夸张。别人眼中刀尖舔血的日子被她说得轻轻松松,她似乎总有办法把日子过得像她的头发颜色一样兴高采烈。


星期一是粉红色、星期二是粉红色、星期三是粉红色、星期四是粉红色,星期五卢平不上班,星期六回来一看,还是粉红色。


不知道别的易容马格斯怎么用他们的天赋,反正唐克斯就这么用。唐克斯很喜欢粉红色。要不是凤凰社成员们有时会和安多米达和泰德碰面,根本没人能记住她原本的发色。


于是卢平按照这个原理在她的生日时双手奉上一份hello kitty全套周边大礼包,唐克斯眉开眼笑地收下了,继她翻出一个粉色猫头箍、粉色猫玩偶和粉色猫耳杯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事情走向开始不对起来。她举起一个卡通手表陷入沉思:这些真的不是拿来哄小孩的吗?


好你个月亮脸,竟敢把伟大的唐克斯当作小孩!她想通这一点后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去找卢平算帐。在她的构想里,她应该用魔杖尖戳着狼人的下巴,用把仰视盯出俯视的气势来质问他:说,该当何罪!


但实际上她走到半道就怂了。因为她看到小天狼星正和她要找的人勾肩搭背地从她头顶的回廊上走过,而安多米达叮嘱她的话还萦绕在耳畔:“把这袋咖啡豆也分给你舅舅一点。”


她盯着两个人的背影,抽了抽鼻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月亮脸是她舅舅的朋友,他们两个之间差了整整一辈。再伟大的唐克斯,也的确算是个孩子。


不过,成熟的女性从不为小事烦恼。唐克斯啃掉一条面包之后就想好了一套说辞——他们现在还是同事呢!邓布利多有句名言说得好,只要进了凤凰社,一切阶级都平等,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


唐克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决定先从称呼“天狼星”这个名字时前面加个“小”字开始。




当、当、当。

唐克斯在家吗?

当当、当当当。

唐克斯在家呢。


三、二、一,卢平心里默念三个数,唐克斯正好笑眯眯地把门打开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敲定的小暗号,每一声“当”都有特殊的含义。唐克斯研究出这门语言后开心地到处推销,最后只有卢平愿意买她的账。看着他们敲来敲去不亦乐乎,后来小天狼星也过来凑热闹,被唐克斯嫌弃地一把推开:去去去,不给你学。


小天狼星抱怨唐克斯偏心,唐克斯在心里冲他扮鬼脸:就偏心,就偏心。


小天狼星嘴上不说,却把这笔账暗暗记在心里。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日,他特意在唐克斯面前勾着卢平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跟她说:我们去放风了,记得好好看守大本营。


小天狼星说完,还得意地冲她眨了眨眼。唐克斯被这个表情气得跳脚:“我是易容马格斯!我也要去!”


小天狼星把白眼翻的和安多米达如出一辙:“你能易容成动物吗?”


“我......嗯......我能......”她底气不足地问:“猪鼻子算吗?”


“你确定自己不会成为月亮脸的美食?”


“好吧,那算了。”唐克斯嘴上这么说,心里心里想的却是:求之不得。


卢平则全程没有插话。当小天狼星大跨步地走出大门时,卢平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点儿克制,有点欢喜,还有点儿古怪的悲伤。他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了——唐克斯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决定将安多米达的十一勺糖咖啡也应该送给他一份。



凤凰社什么都缺,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是任务。由于其他人没有时间,唐克斯的搭档几乎固定变成了莱姆斯·卢平。


好极了唐克斯,上天都在给你机会!


自从她发觉自己对卢平有好感后,每次和卢平在一起时都会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次一定要告白成功!


这次一定......这次一定......这次......这次......这次再不成功我就是小天狼星。汪汪。


唐克斯回过神来简直是震惊的。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得手?唐克斯家的姑娘平日里向来胆大妄为,对待看着不爽的人直接噼里啪啦一顿恶咒干翻了事。也许是因为对卢平不好用恶咒吧——她自我安慰道。虽然卢平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但唐克斯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就是知道他爱她。


攻略一个一定爱我的人,到底有什么难的呢?


唐克斯想来想去,得出结论:困难点不在于她自己,而在于卢平的态度。


她使劲回想前几次的情形,瞬间醍醐灌顶。


月亮脸在有意无意回避我的告白!



上次,她鼓起勇气,说:“莱姆斯,我爱......”


卢平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是不是说“你没碍着我,你就在那里不要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来”?


上上次,她说:“我喜......”


卢平赶紧接上:“草莓放那,我洗就行了,你不用占手。”


唐克斯现在想想都觉得崩溃。


迂腐!胆小!不坦率!

这算什么格兰芬多,还算什么格兰芬多!


我当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有伟大的唐克斯替你担着呢!


唐克斯已经决定好了,她要去钻小天狼星的空子,在某个月圆之夜大战狼人三百回合,等到狼人精疲力尽、变回人形的时候揪着他的领子告诉他:快快拜倒在我英姿飒爽的袍底、承认除我之外没人能收了你吧!



唐克斯说干就干。

她撸起袖子,在图书馆跑进跑出,关于狼人的书成捆成捆往家里搬;每日挑灯夜读,勤学苦练,她甚至不记得她当年考N.E.W.Ts的时候有这么认真过。


到了月圆之夜,她悄悄跟踪了他们俩。他们去了一处不知名的森林,那里杳无人烟,十分隐秘,正适合用来搞破坏。毕竟在这个狼毒药剂被发明的年代,两个人大晚上出去东游西逛纯粹是一种情怀。唐克斯就这么跟着他们,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躲在了草丛里,一边数身边的叶子一边看狼狗打架。


哎,莱姆斯这个临门一脚,漂亮!哦,小天狼星冒着丧失传宗接代的危险防住了......话说你们哪来的球啊,到底你是狗还是他是狗.......哎哟,越位了!是不是越位了呢,应该是越位了。对,没错。明显越位了。我们再来看看慢动作,哦……好像不是越位啊,再看看。嗯,确实没有越位……看这个漂亮的反越位!哦没有成功......


菜鸡互啄。


唐克斯在心里对这场角逐偷偷下定义时如是说。于是她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心里盘算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冲出去。


也许是她的哈欠打得太过轻松随意,小天狼星竖起灵敏的耳朵,立刻发现了她。他停下来冲她低吼,摆明了要赶她回去,唐克斯猜想他是担心被妈妈骂个狗血淋头。于是唐克斯乐不可支地说:


“我就不。”


小天狼星气得甩甩耳朵,把狼人往相反方向赶。唐克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然而想要一头狼人按照既定路线走可不容易。小天狼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头一看差点气晕——唐克斯依旧悠闲地坐在不远的地方,现在正抬起手,对他说:hi~


她干嘛不是个格兰芬多呢??小天狼星内心深深质疑起她堂姐夫妇的教育方法和分院帽的权威。正在他苦于分身乏术、没法腾出手教育她时,唐克斯忽然起身,下一秒从天而降。


太好了,我可以斗狼和骂人一起干了——小天狼星内心有一百句绝妙的骂人话要讲,话出口全部变成了:汪呜——


而可恶的唐克斯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拍拍他的脑袋: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就好。


小天狼星本来想一口咬住她的手,但是他立刻想到,她可能不需要更多的狂犬病了。


唐克斯拿出西班牙斗牛士的气势来,三步两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魔杖,开始向狼人发射一切理论上可以把他困住的咒语,并尝试用各种手段来躲避狼人的每一道攻击。


起跳太晚,扣三分。


这个咒语用得不够漂亮,扣十分。


哇,差点被狼人的利爪擦伤,扣一百分。


小天狼星看不下去了,扑上去阻止。谁知卢平教授愈战愈勇,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唐克斯咬紧牙关,向来身手笨拙的她这次算是超超超超常发挥了。她在卢平爪底狼狈地躲闪着,衣服上不知沾上了多少层草皮。


救命啊!她很没出息地朝小天狼星喊。


小天狼星叫了两声,唐克斯听出他是在嘲讽她:不是说你行来着?


开玩笑,月亮脸除了我这个暗恋对象之外不是还有你这个绝顶好朋友?他要是有什么,咱们可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哇哦。


小天狼星意味不明地转了转眼珠。哇哦。


哇哦什么!老娘都快没命了!


小天狼星抬头看了一眼,汪汪叫了两声:友情提醒你一下,月亮脸不会爬树。


唐克斯赫奇帕奇与生俱来的亲动物属性发挥了作用,她奇迹般地再次理解了小天狼星的语言——她立即连滚带爬跑到最近的一颗树上,卢平蹲在树下,费力地抬起脸,心有不甘地扒拉着树皮。


脱险了脱险了。尽管形势如此严峻,唐克斯依然想笑。


这个角度看月亮脸还是挺帅的。她瞅着树下的卢平、高处的自己和周围的绿色植物,想起泰德在她小时候常常念的一个麻瓜童话。


“莴苣姑娘,莴苣姑娘,快把你的长发放下来。”


唐克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黑夜消散了。第一缕晨光破土而出,唐克斯揉揉眼睛,忽然感到一阵炫目。


待到她回过神来,立刻被吓了一跳——她的那根枝桠旁边居然还坐了另外一位姑娘。


“莴苣姑娘,莴苣姑娘,快把你的长发放下来。”


树下除了变回人型的莱姆斯·卢平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站了另外一个男孩。


他扬起头时笑容漂亮极了,他看着唐克斯——身边的女孩,轻轻喊着她“莴苣姑娘”。


唐克斯盯着他们使劲看,越看越觉得面熟。


哎哟......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谁和那个谁吗!


那对给了她泡泡糖一般的头发、獾一般的欢快、狮子一般的勇敢的,那个谁和那个谁......


安多米达和泰德!


唐克斯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安多米达从树上跳下来,泰德正好接住她。


泰德把她放下来时似乎说了什么,惹得安多米达笑出声。唐克斯太好奇了,她往前探头,却不慎脚滑,“哎哟”一声从树上跌落。


她紧紧闭着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摔成肉饼成为这棵大树的养料时,她跌入一个怀抱里。这个怀抱又温暖、又宽阔,唐克斯差点以为是父亲发现她了——下一秒就知道并不是,因为她抬起头,看见的是另一张没有那么帅气、也没有那么欢乐的脸庞。


她眨眨眼睛,试图跟脸庞的主人打招呼:hello莱姆斯~


他紧紧抿着嘴,看着怀里的唐克斯不说话。


安多米达曾说过,如果有个人总盯着你一言不发,不是你脸上有脏东西,就是在生气,或是在爱你。而就眼前的情况来看,即使是唐克斯自己也不能总结得更好了。


我没受伤,她心虚地低下头。我在动物园做过兼职,我还去过罗马,把斗兽场里边的兽全给斗趴下了……


唐克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晃神看见安多米达和泰德正转向这边,吓得她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卢平怀里爬起来。


他们看不见我们。卢平板着脸,终于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唐克斯抓着卢平的袍子摇晃,卢平不适地转过头。


因为他们是记忆。


记忆?唐克斯脑筋转得很快:这么说,我们是掉进冥想盆里啦?


差不多。有可能是你无意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触发了存放在这里的记忆魔咒。


为什么我爸妈会在这里留下记忆魔咒?


唐克斯愣住了。她很少听爸妈讲他们的罗曼史,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没有耐心听完。她嘲笑着他们的陈年老故事,雄心满满地想要去创造新故事。



泰德和安多米达已经坐在了树下,安多米达挥了挥魔杖,一只茶壶跳出来,把里面的黑色液体注入两只杯子里。


唐克斯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甜腻的味道。


今天我又放了十一勺糖。


果不其然,唐克斯听见安多米达说:我似乎爱上这个味道了。


泰德小口小口地喝着她带来的咖啡,冲她笑:谢谢你。其他人都觉得糖太多、咖啡太少,他们抱怨这是在喝糖浆——


可我觉得味道很好。


安多米达接完,和泰德相视一笑,握住了彼此的手。


牙都酸倒了!唐克斯在心底大叫,她偷眼看向卢平,发现卢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话还在继续。


泰德和安多米达谈起他们的现在、过去和未来。他们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可是泰德说着说着,眼底泛起一层惆怅。


你妈妈不会允许我进你们家门的。


那我们就私奔。安多米达勇敢地大笑起来,笑声一点都不像个斯莱特林。


唐克斯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想象母亲居然也有这样敢作敢为的青葱岁月。


安多米达轻轻哼起一首歌,歌词只有四句:


“其他人不理解,

你说咖啡要放十一勺糖。

我笑起来,

却觉得一切都刚刚好。”


哼完她停下来,向泰德·唐克斯伸出手。


“怎么样,王子?你敢带我走吗?”


记忆到这里差不多停止了,最后一个画面是安多米达和泰德一起在这棵树上附加了一个记忆魔咒。


“如果在走之前,父母和姐姐让我忘记你的话,我把记忆放在这里,千万记得帮我找回它。”



伴随着眼前一黑,他们再次回到了原来那片树林里。没有安多米达·布莱克,也没有泰德·唐克斯。


尼法朵拉·唐克斯和莱姆斯·卢平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他们......我们......我是唐克斯家的人,我是布莱克和唐克斯家的人!安多米达和泰德一人一半组成了我,他们当年做的事我也会去做!”


唐克斯鼓起勇气扯着卢平的袖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决定如果不小心哭出来就全甩锅给眼睛酸。


“你敢说一句你爱我吗?”


“我是打不过狼人,但我逃跑技术一流;我是个傲罗,每个月有稳定的工资,疯眼汉还说要给我涨,足够一个家庭的开销;我不喜欢年龄小的,我一直向往成熟。还有一条最最重要的,我其他谁也不爱,非莱姆斯·卢平不可。”


“还有吗?还有吗?来呀,你把你担心的统统说出来,你说一句我反驳十句。还有吗?”


“除了你爱我,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


“嗨,你们跑哪儿去了,我眨个眼睛的功夫你们都不见了,可让我一顿好找——”小天狼星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他探出头,看见面前的景象,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看来,我打扰到什么了?”


唐克斯跳起来,一个恶咒甩了过去。小天狼星敏捷地躲到一边,连连抱怨他的外甥女没有良心。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了!你这个——”


没人知道“你这个”后面究竟跟着什么了,小天狼星的声音被淹没在几声有规律的敲木头的声音里。


当,当当当,当。


小天狼星疑惑地歪歪头,唐克斯听着听着,忽然捂住脸,泪水狂流。


她听到卢平在用她发明的语言,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唐克斯挽着卢平的手回到家,安多米达正在研究新的菜谱。


她看见卢平时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


“你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妈妈,”唐克斯欢快地在安多米达脸上“啵”了一下,而卢平的表情则十分局促。


安多米达委婉地提醒道:“他是小天狼星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唐克斯和卢平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但是,咖啡要放十一勺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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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和卢平打架那段儿解说捏他自王涛、刘建宏和韩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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